阿玄芨

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,我没有共你踏过万里不够剧情延续故事。



写文没文笔,画画没画风可是我是个好人。


头像@墨守遇白,背景@BACK UP(沙田太太)

企鹅:2628417758

【遇逆×你】未亡人

☆内含师兄,无情,小侯爷。

☆旅妹为第二人称

☆是刀不是糖【别打我!




【叶问舟】

【我也曾想过与你从天光乍破,守到暮雪白头。】

初春的风还裹着料峭寒意,叶问舟站在山门前一宿,等你游历归来。却只接到了一封摸起来凉冰冰的书信。

红色的封,里面的纸抽出来,被他拿在手里颤抖地摩挲几下,就如同折了翅的蝶,“哗啦”落在还沾着晨露的青草尖儿上。

黑色的娟秀字迹晕开,叶问舟心里好像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。


“师兄,我此番下山遇见了情投意合之人,准备成亲了。”


一夜的风,也未曾有你一纸书信般冷。


他回房间后,收拾了好些东西,都是你平日里喜欢的。
匆匆忙忙赶下山,有想起你好长时间没回自在门,好长时间没尝桃花雪,定会有些嘴馋。

于是他停住脚步折回去,走了半路又好似想起什么来,自嘲地笑笑,却拗不过自己,还是提了两坛桃花雪在手里。


你的信上写了自己现在的住址,他循着记忆来到了一个杭州边上的小村落。


新柳都抽了芽儿,嫩绿嫩绿的,挂在枝条上摇摆。

村庄虽然不大,但人们来来往往,四处充斥了吴侬软语,临近溪边走走还能听见浣纱女的歌谣。




“呀…师兄!”




你站在他身后几步的距离,一阵风吹过来,让只穿了薄衣的你打了个寒颤。



“怎的穿得这样少?”



叶问舟皱着眉,把手里提溜的东西放下,朝着你快走了几步,想伸出手解开自己的外衣披在你身上,但指尖只触到盘扣就触电似的缩了回去。



你看见他难堪地笑笑。

“师妹已经是大姑娘了,不同于往日……”


忽的一阵心酸。



叶问舟见过了你的“心仪之人”还有现今住所便回去了。

你要嫁的那人是个教书夫子,人年轻,不想做官,却心系这些没钱读书的孩子。

于是在这小村庄开了个学堂。

叶问舟瞧见他了,虽然称不得什么惊世之貌,但也算是眉清目秀。
对你勉强是细致周到。

住所没有自在门大,没有神侯府大。

但能避风雨,两人住不是问题。




叶问舟终究还是回去了。

他来得匆匆忙忙,离开得狼狈不堪。

没有在温暖的小屋坐一坐,也忘了留下自己半路折回专门为师妹买的桃花雪。

披着寒露,踩着冷风就走了。

这一回,在三清山就是一整年。

叶问舟也常常在夜晚去屋顶上看月亮。

阴晴圆缺,却始终画不满一个你。




他再接到山下的书信是在初冬。

天空飘着细细的雪,洁白的纸张落在被细雪覆盖的草地上。

发出了窸窣的声响。

这次传来的,是你的死讯。



叶问舟把这次传来的信,与之前的那张一道。

红白两信,被平平整整地压在他一年都没画完的一幅画下。

寒来暑往,又是一岁过去了。

今夜月正圆,叶问舟坐在屋顶上,旁边摆了两坛刚从树下挖出来的桃花雪。

骨节分明的手掸了掸酒坛子上的泥灰。
捧起来就喝。

多数的酒都灌进了脖子,衣服湿了一大片,晚风吹来冷飕飕的。

雪细细密密地落,叶问舟觉得这场雪似乎已经落了一整年了。

从你离去那日起,就未曾停过。


雪落在眉心间,覆了一层白。

就像他也该到时候老去了。


“师妹……”

“你可知,我也曾想过同你从天光乍破,守到暮雪白头。”











【无情】

【从此清风是你,朗月是你,而世间万物皆不得替。】


“公子,公子……”

金剑的呼唤声把无情从小憩里唤醒。

后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想要从中获得一丝清明。


“我近来…似乎越发嗜睡了?”


无情皱着眉沉声,这样的状态对于办案可是百害无一利的。

银剑和金剑在一旁不吭声,只是他们都看在眼里。
自你走之后,无情每晚都不得安眠,白日精神自然也就不好了。


而你的事在神侯府好像变成了没人提起的心照不宣。

那个三清山自在门的小师妹,就此化作了清风,好像消散人间,但四处又都有她的痕迹。



无情推开房门,春日的阳光洒进晦暗的房间。

他终于听见了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。院里的树开始冒芽,你走的时候,枯木明明还顶着一髻霜雪。


长时间的暗光环境让无情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白日明朗。

他控制着轮椅向院落去,已经有早春的花苞坠在枝头。

院中的石桌子还摆了一道棋局,黑白两子交错纵横。

这是你离去那日前,非缠着他陪你下的。


“无情师兄——月牙儿——”



他还记得你亮亮的如同秋水般的眼眸。

里面是这世间所有的清风朗月,温柔缱绻。



树下的人缓缓闭上眼,停驻在时间的缝隙中。

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样安稳了,此刻在院中沉沉睡去就像是永恒。


身边的清风朗月,全都变成了你的气息,环绕在他周围,熟悉得让人安心。

自你离去那日起,无情的世界里,清风是你,朗月是你,而世间万物皆不得替。










【方应看】

【十梳夫妻到白头。】

三日前,神通候府还是一片喜庆红色。

现在只有方应看穿着平日里的衣服,坐在梳妆镜前,抱着大红喜服的你。


他疯了一般冲进来时,你倒在地上,手里捏着一小盒唇脂。

圆润的指尖沾了红色还没来得及涂抹在唇上。


那一小朵红,像他与你在金明池放的红枫,也像那年乞巧他为你染的指甲。

方应看抱着你在梳妆镜前坐了三天三夜未曾合眼。

平日里意气风发,烨然若神人的侯爷,现在憔悴得像个乞儿。


他抬起头望向铜镜,嗤笑自己这般不堪的模样。

可不就是个乞儿么?


这般样子若是被你见到了免不得一番揶揄,可是你却睁不开眼了。

方应看等了你三天,时时刻刻盯着,生怕漏掉一点你的呼吸,动作。

虽然来府上的大夫都说,姑娘已经去了。




他开始用眼神细细描摹你的眉眼,还有这赤红色的喜服。

你的黑发散乱地披下,脸上也没血色。

只有指尖那点嫣红,让人刺心。



于是方应看腾出一只手,拿起案前的眉笔,开始为你画眉。

他曾想与你,举案齐眉。

方应看拿手点了唇脂,大红色的唇脂其实不适合你这样的小豆芽菜,但你之前兴致勃勃他也不好拂你的意。

嫣红的指尖点过你柔软却毫无血色的唇瓣,然后在你的脸颊上擦了擦。

这张脸总是气鼓鼓的,活像只河豚。



冰凉的手温柔地拂开你散在脸颊脖颈间的发丝。

颤抖着拿起一把木梳子。


他开始替你梳头,你的黑发柔顺得像丝绸,一梳到底。

他忽然想起一首歌来。


“一梳梳到老,二梳白发齐眉。

三梳儿孙满地,四梳相逢遇贵人。 

五梳翁娌和顺,六梳夫妻相敬,七梳七姐下凡。

八梳穿莲道外游;九梳九子样样有;十梳夫妻到白头。 ”


他的嗓音沙哑,唱得低沉缓慢而虔诚。

最后不知怎么的,好像有些哽咽,抓着梳子的手也使了劲,硬是被圆润的木齿戳了个红印。

方应看用颤抖的手最后梳一遍,却没拿稳,木梳子“啪”掉在地上,断了齿。

他猛地搂住你,把脸埋在你的肩上,声声泣血。


“十梳夫妻…到白头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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